經小逸一問,回來看看這地方是否還能死馬當活馬醫,因為之前連結舊文章一直有問題,所以也索性整個放著不管;不過剛剛試驗的結果,似乎已經不藥而癒。
不過這個索性不管其實也不然全是地方的問題,根源還是因為腦袋空空,沒材料可寫吧。
這一年來算是近十年生涯中最「單純」的時光,幾乎是心無旁鶩地每天在家裡和研究室中遊走,外加隔一陣子就一番的同學間的酒酣耳熱,心裡覺得既虛又實。虛的是那股無由的、只會口頭說說的年少熱血已然降至恆溫,不過卻也在同時,不知道是歲數已到或是外在環境,漸漸能夠忖起因為腳踮著實地的那點份量,心頭最大的擔憂竟是深怕自己還是不學無術,好不容易被重力吸著的卻又無法站穩腳步。
(另外一個擔憂則是自己的國文造詣,媽呀,我現在連選字常常都會搞不清楚到底要選哪個啦!)
想想這單純的最初源頭應該和小巴脫不了關係,似乎他的 discipline 和 down to earth 終究可以把我內在紊亂的紋理整理成一條條可能還辨識不清,但已大致成型的規律,好像磁鐵從紙張下劃過一般,上頭原來胡亂散坐的鐵粉也終究跟著安分站定。好像過去那城市的車水馬龍與繁華多姿已經變成現在的嘈雜喧鬧,歸來三個禮拜的我已經想念起小城的安詳靜謐,想往鄉間逃去;夜裡,該只有隆隆的風聲與偶爾的夜歸談笑不是?
昨夜,老王笑說距離產生美感,雖然對象不同,但鄉愁不也是如此?在比利時垂涎想念著寶島美食,可是真正回來後卻是有點期待落空似的食慾不振;真正掛念的,其實是年復一年身材漸漸變型的爸媽。晚上跟著爸爸去賣場採購鮮奶與麵包 (因為爸爸擔心我白天一個人在家不吃不喝、成天昏睡),跟他說我要買罐美式花生醬帶回去給嗜吃此物的小巴,爸爸臉上露出好奇又想念的表情說:「啊,小巴喜歡吃這個東西啊?」不善言詞的他語句簡拙,但卻有厚厚的關愛與一絲絲的寂寞;就像昨晚和癌症末期的堂姐瓊蘭講完電話時,滿溢著關懷卻又不捨的靜默無言。小巴和堂姐,是我見過最能讓內向的爸爸開懷大笑的兩個人,雖然只見過兩次,但一臉老實的乖乖牌小巴似乎非常投爸爸的緣。從大賣場回家後,爸爸的表情映在心中,心裡也跟著對到現在還不會講中文的小巴生起了悶氣,不能跟老爸老媽溝通簡直就是萬惡不赦的罪孽嘛!雖然媽媽笑說他打來時會說:你好,我是小巴,不過這可是連鸚伍都學的會的話,哼,一定要想辦法逼他去上中文課,什麼藉口都沒有用,哼哼。
清晨入睡之前,想跟佛祖請求:如果神蹟不是普世可得,也希望您能輕拂露水,讓瓊蘭的痛與不安被點滴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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