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403 DMV考試記

今天再次前往DMV考汽車駕照筆試 (噫，原因就不用解釋啦..)。

在 DMV 就像去台灣郵局一樣，要先領號碼牌排隊，只是如果你連去郵局排隊的時間都嫌太久的話，那麼奉勸你千萬別來 DMV，否則你大概會氣到血脈賁張，一口甜血湧上喉頭 - 掛了。早上九點半來到 Culver City DMV，。一如往常地枯等兩個小時以後，DMV內神奇的擴音機終於慢慢喊出 G-Zero-Eight-Three，同時從天花板掛下來的螢幕上也如顯現神蹟似的出現了 G083；然後聲音和螢幕一起催促著口袋裡放著同樣號碼牌的我 - Please report to window number 6。是的，手錶上指著十一點半，終於輪到我開始進行申請手續。

通常從窗口以後就快多了，畢竟沒這麼多人需要考這麼多次駕照嘛。但不知怎麼，今天卻特別多人來考筆試，不管領考卷或繳回考卷評分的在同一時間都有至少五、六個人以上在排隊。在這兒考試有一個好處是：可以選擇用英文、中文、西班牙文等語言進行。我一直選擇用中文考，因為前人說中文題比較簡單，而且雖然找到的中文考古題都滿舊了，但還是有些幫助。但今天卻因為考中文題而有以下不愉快的經驗...

因為排隊和繳卷的人多，所以通常是由一人負責的考試行政(驗證收據、相片、視力檢查 -> 給考卷 -> 改考卷 -> 及格後給臨時許可證)，當我在繳卷列排隊時便有另一個人過來幫忙。而由於大部分的人是考英文試題，因此這位過來幫忙的人手上拿的只有英文考題的答案卡。當那人叫到我繳卷時，我出於善意的告訴她, "It's in Chinese."，意思是「你的答案卡是英文的，我是不是該讓原本負責的人改我考卷，或是你要去拿中文答案呢？」結果這位女士竟然開始對我吼叫：

You think I'm stupid? You think I don't know it's Chinese?

起先我以為她在開玩笑，還笑笑地解釋說, "I just wanna tell you..." 話還沒說完，看到她一邊找中文答案卡，一邊臉上怒不可遏的樣子，我笑臉也馬上收起來。而考過後去跟原先那位負責人拿許可證時，她問起另一人我的考卷在哪兒(通常考過以後考卷會還給申請人，這就是考古題的由來)，只見她翻了一下就作勢不見的樣子。

在我之後有位德國女孩是以德文進行考試。這次那位對我吼叫的女士雖然不再吼叫，但把女孩叫過去的時候說了類似「不要以為你躲在隊伍後面我看不到你」這樣的話，只見德國女孩很不情願的等她改完考卷，在結果是不及格後，她細聲地問這位女士不知什麼問題，只見女士厲聲回答 "I don't know."，之後女孩就帶著一張臭臉走了。

在加州 DMV 工作的大多是非裔人士，而不知道是工作地點的影響還是如何，好幾次的經驗讓我感覺到：有些這樣的政府基層員工對待外國人的態度非常不友善。在 Ohio 的小佰也跟我說過，她和其他朋友的申請駕照經驗也讓她們覺得備受非裔歧視(雖然她也提過一個令人不敢茍同的例子 - 某人當場使用種族歧視字眼回擊)。

Nipa 以前在進行她的台灣外勞相關論文時候說道：身為留學生，何嘗不是一種移民經驗？如果身在國外，主人國的人們也用台灣一般民眾對外籍勞工的態度來對待我們，我們又是何等感受？決定工作機會存留以及推拉移民勞工進出的，都是相同一股力量造成的現象和結果。不管是歡慶或是憎惡這些結果，都只是增加人與人之間的隔閡罷了；就像我們在長大的過程，我們漸漸學到我們無法用自己的喜怒好惡來改變任何事情。